佛在世的時候,稱為「佛世時代」,此時的佛法分為兩個層面,一是佛陀所說的「真理」,二是「佛教文化」。佛陀真理即是三法印──諸行無常,諸法無我,寂靜涅槃。
除了三法印以外,「助念」是不是佛法呢?答案是肯定的,它是佛法中的一種「文化」;辦「法會」也是佛法,但只是佛法的一小部分,它並不是真理。
藏密,西藏的佛法說,人死後,必須進行「破瓦法」,將遺體切成四塊,背進高山上餵鳥,稱作「天葬」,這儀軌對於西藏佛教而言是極為殊勝的,但在我們看來,則是一種文化。
佛陀並沒有叫你將爸爸的遺體分成四塊,背到山上去餵鳥,但你如果很直白地問西藏人:「你為什麼把爸爸切成四塊拿去餵鳥?」那就是你不恭敬、欠揍,因為這對西藏佛教文化而言是殊勝的。所以要說是:「你將爸爸『天葬』。」才是內行的說法。由此看來,天葬是文化,並不是真理。
北傳佛教穿的僧服與藏傳、南傳皆不同,藏傳佛教穿藏紅色,南傳佛教穿橙黃色,這些種種不同的衣著也都是佛教文化的一環。不會有人將之稱作真理。有的出家人必須由師父將頭剃得光光的,像五百燭光一樣亮;有的人卻不要,還有人堅持一定要有頭髮。
古代人是用剪刀剪頭髮,本來就不可能剪得太整齊,若要堅持用剪刀剪得整齊,那乾脆不要修行了,一整天坐在那邊剪頭髮就好了。所以究竟應該將頭髮剃光,變得亮晶晶,還是放下執著,留點頭髮渣渣也行?想來,剃頭也是文化之一而已。
佛的制度,一切戒律之物都是文化,然而,只要是文化之物,戒律皆有開戒的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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